赵老的寿宴在两天后,设立在自家家中,京市一片寸土寸金的地,有些年代历史的三层旧式别墅建筑,主厅宽敞,里头装修得富丽堂皇。

今天来的人很多,赵家在政商两界多年来累积的人脉颇为雄厚,觥筹交错,头顶吊灯流光溢彩,有不少面孔都是电视新闻上出现过的。

言笑晏晏,你来我往,场面十分融洽。

赵老爷子被周围的人簇拥着,头发花白,精神矍铄,不知说起了什么,开怀大笑,眼角皱起几道深深的沟壑。

和悦挽着秋清安的手出席时,周遭安静了一瞬,各个方向目光投过来,通通都落在和和悦身上。

她视若无睹,脸色如常的跟在秋清安身旁,被他径直带到老人面前。

说话的人都停顿了下来,盯着两人,神情各异,眼中不乏打量,赵老爷子坐在那里,眸光锐利,像是苍老的鹰,丝毫看不出他这个年龄的颓然。

“爷爷,这是和悦。”秋清安出声介绍,眉眼冷静,语气淡然。

“你未来的孙媳妇。”

通知的口吻,在场所有人呼吸都停滞了。

赵家和蒋家要联姻的消息圈子里早有耳闻,原本两家就合作众多,生意联系紧密,如果能再加上一层姻亲关系,那就更加牢固了,不管哪一边都可以更上一层楼。

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谁料突然杀出来这么一个女人,看秋清安那样也全然不像是开玩笑。

如今赵家被他一手把持,如果他说不,估计谁也改变不了这个决定。

更何况赵家孙子和他们家关系,也是众所周知的秘辛,毕竟回来这些年,连姓氏都不愿意更改,如今...可是无人敢忤逆他。

众人思绪纷杂,不约而同都把视线投向了赵老,他紧抓着轮椅扶手,目光盯着两人,沉着脸,看不出喜怒。

须臾,在气氛凝滞到极点的时候,他动了,手微微一松,看着的却是和悦。

“过来,帮我推一下轮椅。”

“哦,好的。”和悦愣了几秒,立即上前,旁边有位助理似的男人靠边,对她和善笑了笑。

“您要去哪?”和悦推着轮椅,微微躬身问,赵老轻哼一声,颇为不满。

“去正中间那个台上,我要讲话。”

“好的。”

和悦刚准备推他过去,秋清安立在原地,看着赵老。

“江州不是在那,为什么要她给你推。”

“江州是江州,她是她!”赵老手里拐杖重重敲地,冷哼。

“怎么,我未来的孙媳妇推一下轮椅都不行?”

“行,当然行,我只是随便问问。”秋清安面不改色,侧身让开地方,和悦推着轮椅从他面前走过,一老一少的身影颇为和谐,当然也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

赵老在台上致辞,感谢今日所有人的莅临捧场,和悦一直静静地站立在他身旁,同秋清安一起,在刺目耀眼的灯光下,接受着底下的目光洗礼。

从今天开始,她便是名正言顺的,站在众人眼中。

生日宴接近尾声时,赵老爷子身体支撑不住,累了先回去休息,秋清安同一干人等周旋,和悦踩着高跟鞋脚趾酸痛,找了个借口退场,在外头花园寻了块清净角落坐下。

她俯身解开鞋子系带,揉了揉小腿,刚看了几眼月色,旁边就多了个人,手里端着块小蛋糕。

“看你一整晚没怎么吃东西,随便垫垫胃。”见她目光落在蛋糕上,赵方然补充似的解释。

“你们女孩子应该都喜欢吃甜食吧。”

和悦仰头看着他,秋清安的父亲,一个俊秀安静的男人,先前宴会上两人碰过面,一同陪在赵老爷子身边,但气氛实在不算好,不管是赵老亦或是秋清安,都似乎有寒暄不完的人上前来打招呼,唯有他站在一旁,存在感有些过于低了。

大概是因为他的长相,和秋清安相似度极高,和悦对他反感不起来,笑了下,礼貌接过递来的蛋糕,朝他颔首。

“谢谢。”

“这样的场合是不是很累?”他顺势坐下,两人并肩坐在长椅上,周遭光线黯淡,耳边只有树叶被风吹动的簌簌声,身后不远处却是灯火通明。

和悦点了下头,“嗯,人好多,都不认识。”

“慢慢习惯就好了。”赵方然说,侧过头看她,嘴角有淡淡笑意。

“清安当年刚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不适应,经常一个人躲起来。”他说完,看了眼四周,想起什么。

“对了,他就喜欢呆在这个地方,一个人静静坐着。”

“这样啊...”和悦笑了笑,低下头没再说话。

“你们是很早就认识了吧?”赵方然又开口,和悦嗯了声,“高三同班了半年。”

“难怪...”他若有所思。

“他当初答应我愿意回来,唯一的一个条件就是不能干涉他的自由,尤其是婚姻。”

“所以到现在,我和他爷爷都不敢反对他的决定。”话音落地,赵方然连忙补充。

“当然,我们不是不喜欢你的意思,相反,我觉得有你在很好,那个孩子...”他迟疑了下,眼中带了点失落。

“他恨他爷爷,也讨厌我,身边没有亲人,交心的朋友也不多,能找到一个喜欢、可以相伴终生的人,我很为他感到开心。”

“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在意你,同你在一起时,比他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像个活生生的,真实的人。”

......

赵方然走了,只剩下和悦一个人,她看着手里那个玛瑙红的翡翠戒指,复古花纹,正中是一颗光滑水亮、鲜红欲滴的红玉石,四周一圈都镶着碎钻,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韵味。

赵方然说这是秋清安的祖母留下来的,原本是想给他妈妈,后来出了那件事情,赵方然也心灰意冷,把这枚戒指藏了几十年,现在终于找到归属,交到了她的手上。

思考着,身旁传来脚步声,秋清安久未见她,寻了过来,看和悦坐在那里发呆,微沉了声音。

“在想什么?”

“刚才看见你父亲。”和悦把手里戒指交予给他,神色平常说:“这个是你奶奶的。”

秋清安没动作,垂眸看了眼,又抬起:“既然给你了,那就是你的了。”

“那我暂时保管。”

和悦收起,秋清安定定盯着她,神情也没有不悦,须臾,他朝她伸出手。

“走吧,结束了。”

“好。”和悦径直站起来,忽略了面前的那只手,秋清安眼底略过阴霾,手掌往下,紧扣住,把她牵牢。

“司机在外面等我们,待会路过祥记,要不要再吃点其他东西?”

“不用了,刚才吃了块蛋糕。”

“嗯。”

沉浸在夜色下的小花园,两人的背影渐渐走远,直至消失不见。

赵老的生日宴过后,秋清安出奇的忙碌,他好像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每天深夜才归,有时候和悦一觉醒来,旁边都是空荡荡,不知道昨夜有没有人来过。

同周蜜见面时,才知道最近江浩然也是如此,回去路上,和悦再三思考,还是在手机上旁侧敲击了一下江浩然,原来是最近赵氏集团和蒋家的几个合作出了纰漏,公司上下都在加班加点。

和悦正想着其中关键,手机就再次震动起来,这次是tim发来的信息,赵媛的病情又复发了,再次住进了医院。

这晚等到了将近十二点,秋清安才推门进来,和悦坐在沙发上打瞌睡,一听到声响,立刻惊醒了。

她仰起头看过去,秋清安没料到她还在,扯开领带的动作停了下,出声问:“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和悦起身,朝他走近。

“我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秋清安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纯净水,喉结轻动,唇上有淡淡水渍,和悦平静地开口。

“我妈妈病情复发再次住院了,我要去看看她。”

秋清安动作顿住,过了片刻,轻轻放下手,侧头看她,面露沉吟,缓慢道。

“等我忙完这两天...”

“一周前你就是这么说的。”和悦截断话头,冷静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我一去不复反吗?难道这么久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我还能信任你吗?”他轻声反问,眉头微拧,和悦瞬间像是被人抽走全身力气,肩膀微不可查的塌了下来。

“你不可能把我绑在你身边一辈子,哪也不能去,我是个人,不是宠物,我有最基本的人身自由权。”

“当初合同上不是说的很清楚?”秋清安眼里仿佛藏着困惑,明知故问。和悦理智一点点消弭,被愤怒取代,神色却更为冷静,接近漠然。

“那份合同怎么签的我们都明白。”

“所以呢?现在事情解决了,要反悔了?像你当年一样,献完爱心就毫不留恋的走人?”

“秋清安!”和悦被他气得眼泪都掉出来,再也维持不住表象,手握拳肩膀颤抖,咬紧牙,盯着他。

“我只是想回去看看我妈妈,仅此而已!”

“不准。”

“你再说一遍。”

“我说...”他注视着她,漆黑的眸子幽暗得吓人,薄唇轻启,几乎是逐字从牙齿里蹦出来。

“不、准。”

“砰——”一声巨响回荡在客厅,那扇门随着大力摇晃,撞到墙壁又反弹回来,虚掩在门边,和悦穿着拖鞋冲了出去。

秋清安僵直站在原地,伫立几秒,面色微变,身形一动拔腿追过去。

外头已经空荡荡,没有一丁点人影,电梯显示停靠在一楼,秋清安立即疾步上前按着旁边下键,等他追到楼下,寂静的夜色中,只剩空空如也的道路。

和悦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个巨巨巨巨巨好看的文!!!

《吻痣》--曲小蛐/直接搜文名和作者名就可以传送了!

1.

传奇级鬼才歌手商骁,脖颈修长,肤色冷白,喉结旁还有一颗痣。

时代周刊在一期专人采访后,将之评为“世上最性感的一颗痣,可惜跟了世上最性冷感的人”

结果上刊第二天,娱乐小报爆出了商骁的新照片。

照片上仍是那个一脸冷淡禁欲的男人。

唯独那颗痣旁,多了一圈细细的牙印。

舆情鼎沸里,商骁再淡然不过地发了条微博——

“别吹那痣了。

你们想看她气得给我咬下来么。”

2.

全网疯了,都在猜这个“她”是哪位顶流女星。

3.

苏荷是个十八线小演员,还是负|面新闻缠身的那种。

有传闻说,娱乐巨头邢天老总是她“干爹”。

还有传闻,她为了资源泡遍了大半个娱乐圈。

直到有一次,苏荷上错微博大号,跑到鬼才巨星商骁的微博下面喊了句“老公我爱你”

瞬间热度爆出十八线——全网追着她骂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还要骂,可惜有两个人没忍住,发了微博。

【邢天娱乐-老总】:

苏荷,这我闺女,亲的。

【骁】:

苏荷,这我老婆,再骂拉黑。

全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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