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ken smith和joe rob已经把事情全都交代了，但是vila milton坚持称自己是无辜的。”在察觉带他们上山的几个向导有问题的第一时间，这三个人就被带回了警局，gideon负责审讯他们。

刚刚挨了一针把手包扎好的issac磨了磨牙，“就没有人反抗吗？”

gideon看了一眼issac，心里也很无奈。“也许我们下次可以重点关注和你走得近的人，这样可以迅速确定嫌犯。”

“……”gideon是在说笑话吧，是吧？

man毫不客气的笑出声。

emily抿着嘴看着窗外，这里的风景真不错，如果窗户能擦干净点就更好了。

“其实这只是简单的概率问题，嫌疑人一共有四人，而我们的人分成四组，那么组合方式有……”reid开始滔滔不绝，gideon脸上露出无奈，但依旧耐心的听着。

issac觉得有些手痒。不客气的在reid的头上敲了一下，他看向gideon，“所以，这是一场蓄意谋杀？”

gideon无奈的摇了摇头。“smith，rob和milton是比较玩得来的朋友，milton之前一段时间过得并不如意，为了让自己变得和那些小地方姑娘不同，她为自己按了一段传奇的身世。”

“海盗的后人？”reid很不解，“这很值得推崇吗？”

“额，对于她那个年龄段的人来说，很拉风。”emily想起自己曾经的黑历史，“这个时段的青少年追求的就是与众不同。”

“自傲和自卑。”issac说，“虽然我们来这个地方不久，但之前警长提起vila milton的时候语气很骄傲。我想，在她没有离开这里的时候，她一定非常受欢迎。她对自己非常自信，也向往大城市的灯火霓虹。”

“她相信自己会获得成功，但事实，像她这样的姑娘太多了。”man摇头，“但真正混出名堂的人，太少。”

“然后，milton拍的施耐德广告被人顶替了，她对此非常愤怒。smith和rob为了安慰她，就给她出了一个主意。”gideon的语调低沉，却让人无法忽视，“那时候正是施耐德开始宣传寻宝活动的时间，milton就说如果有办法让整个美国的人都知道曾经有一个比黑胡子还要厉害的海盗存在过，而她是这个海盗的后人，那么，一定会有数不清的媒体请她做节目的。然后smith和rob开始运作。”

“他们有人脉？”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还想要借助整个施耐德这个大公司。

“所以，一次酒吧邂逅，milton认识了potter。potter的父亲是施耐德的副总裁，他的姐姐是公司这一次活动的主策划人，potter拿到活动计划再简单不过。而他本人也有一定的才能，所以，他们制造出了一批同款式但是地点却由他们选定的宣传单，有选择的分发给路人。”

“他们的标准是――年轻，看起来叛逆，有同伴。”issac接下去，“这样的人不会服从父母的权威，也许还以反抗为乐。他们有同伴，可以彼此支持，有了发现后也可以彼此证明。就算没兴趣，估计也会直接把宣传单扔进垃圾桶，而不是去主办单位核对。”

“所以，当有人失踪的时候，毫无线索。因为没人会对宣传单上心，就算家里的信箱每天都会收到很多。”man补充，“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就是在森林里设置指示牌，避开野兽出没的地方，指引着他们找到宝箱。然后皆大欢喜，如果没出了potter这个岔子的话。”

“说到potter……”issac有些不解，“你们有没有感觉到potter和其他三个人之间有些生疏？potter之所以卷进这件事里，不就是受了milton的吸引吗？可根据他们的表现，他们在有意识的排斥他。”

“smith和rob把事情都推到了potter身上。”gideon对issac的观察力很赞赏，“本来按照他们的计划，这次寻宝是安全的。可是potter提议，为了增强趣味性，要在某些地段加一些有趣的东西。比如，非常逼真的假人。”

“有什么作用吗？又不是打造鬼屋。”issac表示理解不能。

“可以充当当年被海盗残杀的人，可能是黑吃黑的同伙，可能是贪婪的寻宝人，也可能是无辜的路人。”gideon几乎要被逗笑了，这种过家家的模式，居然还真的有人想要玩一场大的。

issac倒是松了一口气，忽然又觉得不对，“假人会吸引飞蝇吗？还散发着那种腐臭味。”

“milton拒绝了这一提议，她说这种事一旦被发现反而让人失去真实感。据smith说，当时potter也没有反对，但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消失几天，potter说是去打猎了，不过他连一只兔子都没有拿回来过。”gideon说，“后来，milton发现没有一个人下山，她觉得不对劲，一个人去了山上，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不过看起来倒是很高兴，和potter的关系更近了。smith和rob还因为这个表示了不满。”

“你刚刚说milton坚持自己是无辜的，这些是她说的？”

“不是，这些是我从smith和rob的话中透露的线索串联出来的。”gideon很坦率，“她只承认她为了家乡的发展，私自举办了一场寻宝活动而已。她是好心，但选错了合作伙伴。”

“她不会还说，她一直受着内心的煎熬，所以把关于山上失踪者的尸体的消息告诉了警察吧？”emily好奇的问。

“没错，她是这么说的。”gideon看起来并不着急，“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拆穿她。我可以明确的感受到她没有说实话，但现在的情况是，她坚持自己是无辜的，并且要请律师，在律师来之前不会说任何和这相关的话题。”

“我去会会她？”issac看着gideon，试探的问着。

gideon点点头，“别抱太大希望。”就在这时，gideon的电话响了起来，是hotch。

“我们在potter身上搜到一瓶氯氮平，还有一个微型信号干扰器，我想这就是之前jj和costa无法和其他人联络的原因。在深林的那座废弃的木屋里我们发现两名幸存者，不过他们严重脱水，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会有生命危险……”hotch一项项和gideon说着自己的发现。

“氯氮平？”reid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奇怪。

“什么东西？”issac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关键点。

“是二苯二氮杂卓类抗精神病药，主治……精神分裂。”

“hotch，药瓶里还有多少药？”issac发问。

“还有三粒。怎么了？”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谈话的技巧有问题，potter之前虽然不是很热心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我在透露几点信息后他整个人给我的感觉都变了，我以为我戳中了他的敏感点，没想到是犯病了。”issac有些沮丧，这类病症简直就是免死金牌，连监狱都不用去，直接找一家环境良好的疗养院就好了。

man拍了拍issac的肩膀。这一次的case简直就是阴差阳错的巧合，在别有用心的人的推动之下更加的扑朔迷离，但如果真的要追求刑事责任的话，似乎又没有人能够够得上标准。希望年轻的菜鸟不会因此会丧失信心。

“hotch，按照你的经验，这几个人被量刑的可能性有多大？”issac深吸了一口气。

“我会尽我所能。”曾经有过公诉人经验的hotch同样对此不看好。smith，rob和milton最多算是知情不报，其他的关于妨碍司法社会治安的小罪名不值一提，而真正双手沾血的potter……那是个精神病！

“我感觉很不爽。”issac深呼吸，“gideon，你刚才怀疑，milton是potter的帮凶？”

“没错。”gideon点头，“问题是，这件事smith和rob不知情，可能知情的potter的证词不会被法庭采用。只要milton咬死不承认……我们毫无办法。”

“我相信你有办法让她露出马脚。”

“不是现在，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支持来拆穿她。”gideon看起来很严肃，“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罪之人。”

“我去会会她。”不同于上一次有些询问的意味，这一次的issac看起来很坚定。

“issac，你现在的状态……”reid有些担忧。

“正如你所见，我现在感觉有些不爽。”issac勾起嘴角，“我需要转移一下我的负面情绪。”

“我们不能使用暴力手段来进行审讯，那不和规矩！”reid看起来更担忧了。

“well，我亲爱的spencer，让我来告诉你，有时候转移负面情绪，暴力手段是最低级的。”issac说，“当我对某人特别不爽的时候，都是直接进行精神摧残的。”

“……”reid呆呆的看着issac走进临时的审讯室，看着gideon的目光里面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真的不要紧吗？”

“关于审讯方面的技巧，issac有种与生俱来的直觉。为什么不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呢？”gideon对此倒是很乐观。“而且，milton一直很自信，尤其是掌控男人这方面。一旦她感到issac不在他的控制之内，那么她就可能会出现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