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issac醒来的时候可以清楚的感到有人在戳自己的脸颊，睁开眼，reid一副被抓现行的心虚的样子。

“早上好。”issac拿起床头的手表，“才七点半，为什么你总是比我醒得早？”

“我们今天还要去苏格兰场，如果睡过了就太失礼了。”reid发现issac并没有计较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望。“我已经叫好了早餐，快点起床。”

“啊，亲爱的spencer，你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叫我起床的人了。”issac从床上跳下来，给了reid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跑去盥洗室。

“其他人怎么叫你起床的？”reid好奇的问。

“哦，kiven习惯叫醒我，然后给我十分钟的赖床时间，如果到时候我还不起来的话，他会逼我背《宪法》；daisy会叫我三次，如果我没有反应的话她会重新出去。这时候，如果不在两分钟内起来的话，daisy会把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袋塞进我的被子里。”issac抖了抖，“这简直是一场灾难！”

reid忍不住笑出声，“没想到你还喜欢赖床。”

“偶尔。”issac耸耸肩，“在假期里，偶尔懈怠一下也没什么，不是吗？”

“也许吧。”reid不置可否，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床上，他更愿意去图书馆或实验室。

“难道你就没这么干过？”issac看了一眼reid，在reid回答之前自顾自的说道，“当然，你这个家伙恨不得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书本上，怎么会浪费时间。”

reid无辜的抿了抿嘴，他可不想反驳issac。他在高中的时候就为此疑惑过，他根本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同学宁愿把时间浪费在睡觉走神逃课上也不肯花点时间在课本上，明明是那么简单的知识。

酒店侍者敲响了房间的门，他们的早餐到了。

食物的香气弥漫在鼻尖，issac觉得自己饿了。

“苏格兰场大概会进行诱捕活动，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会呆在办公室等结果。”issac想了想接下来的行程，“大使馆施了不小的压力，英国人这次会全力以赴的。嗯，我们只要想想该怎么写报告就行了。”

“issac，你说gideon当年来苏格兰场做技术咨询的时候，也是这样吗？”reid想了想，试着形容自己的感觉，“就像一个文职人员，只提供意见，不参与行动。”

“也许回去的时候可以问问他，但我对这个待遇非常满意。”issac喝干净杯子里的牛奶，“已经够糟的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向sherlock询问一下关于moriarty的事，我想离开这里，而不是受人威胁的不得不呆在这。”

“你觉得，moriarty的威胁是真的？”reid看着issac，眼神专注而认真。

issac深吸一口气，“他很危险，非常。一个有理智的疯子，我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推测他的行为。”

reid张了张嘴，“issac……”

手机铃声打断了reid未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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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就像issac所预测的那样，平淡而无趣。然后在某天的下午，edward电话通知了在苏格兰场但当壁草的两位fbi探员，他们可以离开了。

“lestrade探长对你们的评价很高。”edward脸上带着骄傲的微笑。

“那大概是因为我们乖乖的呆着一边什么都不干吧。”issac不以为意，这样官方客气的称赞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听说你们帮忙把苏格兰场的案卷档案室整理了一遍？”edward好奇的问。

“他们的资料归整并不科学，有些案卷甚至堪称混乱。如果真的需要调集案卷的话，这会浪费很多时间。”reid说。这几天的时间他可忙坏了。当然，也收获很多

“这一次真是辛苦你们了，要不要我想匡提科总部申请，把你们的休假时间加长？”edward无视了reid的话，提出另一个提议。

“我不确定。”issac问edward，“如果我没记错的话，reid给办事处打过电话，我们的人身安全都到了威胁。”

“那不是个玩笑吗？”重演九一一？国土安全局可不是吃素的。

“好吧，玩笑。”issac也知道这非常没有说服力，而他也没有以身试险看看moriarty行动力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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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moriarty使了什么花招，issac和reid依旧无法订上票。reid已经开始考虑让bau来一次伦敦的额外花费了。

“明天大家就结束假期重新工作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说我们被困在伦敦了。”reid有些纠结，“要不要和hotch先请假？”

“不知道，但是我一定会被man嘲笑的。”issac刷着电脑网页，“reid，来一下，你觉得这款项链怎么样？”

“非常棒，是给daisy的吗？”

“这是给diana的。”issac有些不确定的看着reid，“你觉得她会喜欢吗？”

“啊，额，你什么时候……”reid有些无措。这样明显的女性饰品是他从来不曾考虑过的，和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相比，他更喜欢送给diana书籍。最后，他挫败的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diana她没有首饰。”

“怎么可能？”issac不得不敲了敲reid的头，“你这个儿子做得太差劲了！”

reid还来不及沮丧伤心――他对diana的确一直心怀愧疚，就被issac拉到电脑前，“试着做点什么，daisy身上三分之一的首饰都是我送的。”

reid难得的呆住了。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说，“我不确定，但是diana应该更喜欢书……我是说，我送给她这个，她真的会高兴吗？”

“没有女人不喜欢这个，尤其是来自对他意义重大的男人……嗯，男孩。”要知道，daisy对于这个也不是很上心，但issac作为礼物送给她的首饰她总是非常爱护，重视程度甚至超过了来自kiven的。

为此，issac没少在kiven面前炫耀。当然，作为一个成熟男人，kiven对这种幼稚的举动选择了无视。

reid慎重的坐在电脑前，看着网页上璀璨夺目的首饰照片，脑海中下意识的选择了一件他认为最适合diana的耳环。“我想，这个还不错。”

issac对他竖起了拇指。

sherlock在销声匿迹几天之后再次出现，他邀请reid参观他的实验，并声称――“这是智慧火花的碰撞”。reid如约前往，issac一个人去了在网上订购的首饰的实体店。

所以，当他在会客室看到moriarty的时候，也只是略微的挑了挑眉。

“你看起来并不惊讶？”moriarty观察着issac的表情，然后有些失望的撇嘴。

“上次是机票预定系统出了问题，这次是选好的首饰暂时缺货。”issac嘲笑，“你的想象力只有这么一点了吗？”

“我曾经诚挚的向你发了邀请函，可惜，它的归宿却是在垃圾桶里。”moriarty像个受尽委屈的小男孩，“想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所以？”issac扶着moriarty对面那张单人沙发。

“我只能略施小计。”moriarty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低沉，整个人的气势也为之一变。“请坐！”

issac照做了。

“这是个喝下午茶的好时间，你喜欢哪种红茶？”moriarty就像一个殷勤的主人，“我推荐大红袍，当然，锡兰红茶也不错。还有刚刚烤好的松饼和蛋糕。”

“客随主便。”

moriarty打了一个响指，房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推着餐车，把里面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摆在矮桌上，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你一定有很多问题。”moriarty看着神情自若的吃着蛋糕的男人，眼中带着兴味的光芒。

“我想你也知道我的问题。”issac微笑，“所以，你想解释的时候，我会听。”

“那让我们从头开始。”moriarty说，“sherlock一定告诉你我是什么人，所以，你也了解我的业务范围。当芯片不翼而飞的时候我很恼火，明明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居然被几个蠢货掺和了一下就搞砸了。为了我的良好信誉，我不得不列一个可能的移交人名单，感谢无所不在的伦敦监控，这帮了大忙。然后，我在里面发现了你，那个白痴的动作太明显了，明显到我一眼就能看穿东西在你身上。我是个谨慎的人，本来只是习惯性的查了查你的背景，结果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issac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一个普通的fbi探员的资料怎么会有那么高等级的保密手段，这太有趣了。”moriarty看着issac，“但这难不倒我，我会把那些伪装一层一层的解开，就像圣诞节里小jim高兴而耐心的拆着礼物一样。你让我感到惊喜了，issac~”

这是理所当然的。issac心里想，bau的技术女王那颗充满了奇思妙想的脑袋瓜的确让人时时刻刻感到惊喜。

“你干的漂亮极了，在一群侧写师中成功的杀死两个人还没有引起任何怀疑，这太有趣了。”moriarty的声音变得飘忽，“我想那一定很刺激，就像在刀尖上起舞一样……”

issac翘起腿，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整个人看起来既轻松又惬意，“请继续。”

“我喜欢暗藏在幕后控制着事情的发展，而你则是身临其中成为那里面的一部分。”moriarty的声音开始含糊不清，可issac又能准确分辨出其中每一个单词，“只是，你的所作所为还是被某个高层人士看穿了吧，所以你才有一真一假两份档案。你和他们做交易了，你为fbi工作，为他们破案，他们无视你偶尔的趣味。”

issac漫不经心的鼓了鼓掌，“也许你有当小说家的天赋。”

“他们以为自己驯服了一匹狼，却不知道狼是永远不会被驯服的。”moriarty眨了眨眼，“我帮你摆脱fbi，你做我的合作者。”

“你很聪明，jim。”issac拿起一粒葡萄，仔细的剥好皮，然后放进嘴里，“只是，你怎么知道，你所找到的是真实的呢？”

“我只相信我眼见的事实。fbi听起来也许威风，但这不能掩饰它已经腐朽了的制度。”moriarty胸有成竹，“如果不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探员怎么会有两份被封存的资料？一个刚刚脱离了实习身份的探员怎么会加入一个有着顶尖势力的小组？无意冒犯，但你不是spencer，我看不出你的档案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dr.reid。”issac不满的皱起眉，“你和spencer之间没那么熟。”

“相信我，在心灵上，我们无比贴近。”moriarty愉悦的发现issac一直镇定自若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纹，虽然只是一瞬，但这已经足够了。他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方丝巾，掀开后，里面是一张被折成几折的名片，“眼熟吗？亲爱的issac。”

“我怎么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犯罪界的拿破仑有了翻垃圾桶的爱好？”issac讽刺道。他已经认出那是已经被他丢掉的moriarty的名片。

“拿破仑？我可不会像他那样下场惨淡。”moriarty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spencer是个很出色的侧写师，你觉得，他能从这里面看出什么？”

没等issac回答，moriarty继续说道，“你不喜欢在博物馆前偶遇的jim，所以你扔掉了他的名片？no，no，no，如果真是这样，不用这么麻烦，你不需要这样严丝合缝的把名片折成几折，这是你思考犹豫挣扎拒绝的过程。为什么？因为你知道我，你知道moriarty，你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意义。”

“如果你没有和地下世界有牵扯，你怎么会知道moriarty的意思？”moriarty的语气变得高昂，有种中了头奖的亢奋感，“别把这推到cia或者别的部门去，如果不是sherlock，那些蠢货对我一无所知。”

“你知道我，从一开始。”moriarty一锤定音。

“所以？”issac没有反驳。

“你的语气，你的表情，你的小动作……你觉得，你可以瞒过spencer吗？”moriarty的声音几近耳语，“一个清清白白的探员，怎么会知道之前连情报局都不知道的人。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issac不动声色的看着moriarty，这一次他是真的惊讶了。不过――

“那又怎么样？”issac坐直了身体，表情轻佻，“我不在乎，也没有必要解释，而他也不会因此离我而去。”

“你真是吃定了spencer啊……”moriarty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好吧，下午茶时间结束。再见，探员先生！”

issac深深地看了一眼moriarty，“别做太多，否则我不介意在某个讨人厌的侦探身后推一把，把你的蜘蛛网搅出一个大洞。”

“只要你们还在这里，我不会做任何事。”moriarty不置可否，“我相信，我们会有很多共同话题。期待下一次下午茶。”

期待你个大头鬼！issac转身就恢复了面无表情。moriarty提醒了他，该怎么和reid解释的确是个大问题。

不在乎？哈，该死的他在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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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街221b

watson一脸无措的看着reid，十分钟前，reid接到了moriarty的电话，而sherlock手快的按下了扬声器。moriarty和issac的对话他们听的清清楚楚。

只是watson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issac会是一个能让moriarty另眼相看的人物。

“这也许只是个误会……”watson试图安慰reid。无论是谁，被自己的男友这样说都会感到伤心低落。

“我相信他。”reid轻声说。

他可以确定，这通电话是moriarty为了挑拨他和issac的关系让他故意听到的，而里面透出的信息也让他想到很多。档案封存，一真一假……reid都要忍不住尖叫了！

garcia和issac，这两个无视纪律的家伙，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停职调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