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乐以为,这个徐孟州肯定是有什么喜欢咬人的怪癖。

她捏着手心的话本,涨红着脸,微微点头,勉强答应下来。心下琢磨着,反正只是咬一下脸,到时候等她拿回话本,再回去告诉爹爹这个衣冠禽兽轻薄她,让爹爹帮她报仇!

见小姑娘点头答应,男人脸上笑意渐浓,弯下腰,压得她更近了一些,几乎都凑到了她脸上,目光落在她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上,幽幽问道:“这可是你说的?”

男人带着口中炙烫的呼吸逼近,整个人好似都要喷出火焰,烧得盛长乐肌肤都有些生疼,他口中呼出的气带着一股清淡薄荷味道,很是好闻。

盛长乐都屏住了呼吸,声音如娇莺一般,“少废话……”

徐孟州唇角一勾,一把掐着娇美少女那酥软不堪一折的柳腰,将她压进怀里,埋低下巴,便咬上了她的唇。

那少女的唇瓣,犹如世上最美味的糕点一般,入口香甜盈软,嫩得好像都能咬出水来,只让人舌尖不慎碰到都有些发麻,好似有一股奇怪的热流,一瞬间迸射而出,四下乱颤。

他梦里无数次梦见过这般的味道,可是都及不上半分,只让人不忍松口,好似恨不得给她咬碎了吞入肚中,一时没控制住,便多咬了一口。

盛长乐原本还以为,是跟白天一样的咬脸,谁知道还是她想得太简单,上了这衣冠禽兽的当,排名他突然扑上来咬住了她的唇,炙热的唇瓣交缠,饿虎扑食一样的好像要把她吃掉。

她先是震惊得浑身僵直不敢动弹,一颗心剧烈跳动,好似要从胸腔之中跳出来,唇上前所未有的热流让她脑子短路无法思考。

也是半晌之后,才一把猛的将他退了出去,瞪圆眼睛,又羞又恼,喘着粗气看着他。

感觉到唇上火辣辣的,盛长乐当时眼眶都湿润了,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抬起手,一巴掌给他甩了上去。

可是徐孟州早有防备,他抬起袖子,便稳稳接住了她的胳膊。

男人喘着粗气,目光灼灼,声音暗哑的问,“不是你点头同意的?”

盛长乐愈发恼羞成怒,一张脸已经一片潮红,气得剧烈喘息着,换了左手,又给他甩过去一巴掌。

这一巴掌徐孟州没有躲闪,结结实实打在脸上,安静的书房之内“啪”的一声脆响回荡。

徐孟州脸上自然一点不疼,盛长乐却打得自己手疼,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开门就逃跑了。

徐孟州本来想拉住她,不过手抬在半空,顿了顿又放了下去,只是看着她娇小的背影,小跑而去,连小太监的帽子也不要了。

出去之后,盛长乐还在使劲的擦嘴巴,想起来方才受的羞辱,便恨不得把那个徐孟州薄皮削骨了,她明天一定要回府,让爹爹帮她报仇!

气得盛长乐牙痒痒。

出去之后,跟李月容汇合,李月容提着灯笼,仔细看了看,就见盛长乐脸色这么难看,眼中泪光闪闪,嘴巴还破了皮又红又肿的。

她疑惑询问,“昭昭,怎么样,你找到了么?”

盛长乐一脸幽怨,如实回答,“找到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李月容指着她的嘴巴回答,“你嘴怎么了?”

盛长乐想起方才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却也只能敷衍说道:“刚刚怕被发现,不小心撞的,没事。”

李月容天真的信以为真,毕竟,她也不知道除了撞了,还能怎样才能把嘴巴弄成这个样子。

当天晚上回去,盛长乐便把话本烧掉了。

次日她回府,立马就去找到父亲,准备告状。

可是,当她兴冲冲的跑进父亲书房的时候,却是晴天霹雳一般,脸上笑容顿时就僵硬了。

就见盛归跟徐孟州正坐在书房里,二人对坐喝茶,有说有笑的。

这个徐孟州竟然胆大包天,还敢自己送上门来!

盛归看见盛长乐突然闯进来,笑盈盈的朝着她勾了勾手道:“昭昭来得正好,首辅今日到府上问访你上学之事,我正愁找不到你呢,快,过来给首辅奉茶。”

徐孟州也侧脸过来,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般,朝着盛长乐亲切的微笑,那笑容明明俊美好看,可落入盛长乐眼里,确实毛骨悚然。

盛长乐还赌气,不肯过去,让她给那个衣冠禽兽奉茶,她才不要,她要让爹爹揍他一顿。

盛归叫不动盛长乐,看了徐孟州一眼,有点尴尬,上来拉着女儿的袖子,低声嘱咐,“别闹小脾气,给你爹一点面子。”

盛长乐恼怒道:“爹爹,你知不知道他怎么欺负我了,你还引狼入室……”

盛归本来不忍训斥女儿一句,不过徐孟州在场,为了面子也只好撑着,训说了一句,“你自己不听老师的话,不肯好好背书,首辅好心好意教导你,你也不领情,还有理了?”

盛长乐张了张嘴,真想说出实情,揭穿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可是,瞄了一眼一旁坐着的徐孟州,对上男人那灼灼目光,不知道为什么瞬间就泄了气,喉咙好似卡着石头,一句也说不出来,脸上都憋得涨红。

也只好暂且忍着,等徐孟州走了,再悄悄把这事告诉父亲,让父亲好好收拾他,看他还怎么得意!

而后盛归跟徐孟州对坐喝茶,盛长乐则跪坐一旁给二人斟茶。

偷瞄徐孟州时候,发现徐孟州也正在看她,那灼灼凤眸之中仿佛燃烧着烈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像极了一只看着猎物垂涎欲滴的野兽,惊得盛长乐连连避开他的目光,气得紧紧攥着袖子,埋着头不肯说话。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对视,可已经足以让盛归敏锐的察觉到了。

今日徐孟州来府上,说是谈谈盛长乐学业的事情,盛归当时就有些预感,现在徐孟州跟女儿见了面,他就愈发确认了,定是这男人还是盯上他女儿了,唉,这三世情缘,果然是没人能够阻止。

不过盛归还是假装不知道的模样,含笑说道:“小女自小记性不太好,向来不喜欢背书,实在并非有意敷衍首辅,还望首辅多多宽容。”

徐孟州不冷不热道:“盛公此言差矣,若是徐某宽限了郡主,其他人也都学郡主,一个个书都不肯背,到时候落入圣上耳中,只会觉得徐某能力不足,连几个学生都管教不好,如何辅政治理天下?其中厉害,盛公应该比徐某更为清楚。”

盛归蹙了蹙眉,感觉徐孟州说得也对,皇帝不仅是考察皇子,顺便也是想考察这新上任的首辅,确实也不能因为盛长乐的任性,连累了其他皇子,还要连累了徐孟州。

想到这里,盛归又好声好气的劝说盛长乐。

他们都这么说了,盛长乐自然无言以对,只能暂且什么都答应下来。

后来从书房出来之后,盛归因为另有客人招待,就让盛长乐带着徐孟州在府上四处逛一逛。

盛长乐本来是不答应的,可盛归已经走了,她看了看徐孟州那张得意忘形的脸,气得不想理他,扭头转身就走。

徐孟州追上去,到无人的花园围墙下,堵住了她的去路。

男人身形颀长,居高临下,幽幽询问,“怎么,熙华郡主这般不尊师重道?”

盛长乐气得涨红着脸,“明明就是你……你……”

徐孟州蹙眉,好似还满不在乎,“我怎么了?”

盛长乐道:“我一会就跟我爹爹说,你就是个衣冠禽兽,轻薄学生,枉为人师!到时候看你如何跟我爹爹交代!”

徐孟州逼近一步,进步抵在她身上,“那你方才怎么不告诉你爹,我枉为人师,轻薄于你?”

盛长乐看他靠近,下意识腿一软,连连后退一步,张了张嘴,“我……我就是大发慈悲,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若现在肯改邪归正,我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把昨日的事情告诉我爹。

“你若是再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面前少女好像炸毛的小兔子,分明很生气,可是又羞得一脸通红,明明在说狠话,可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叫人听了腿都快软了,总是心里酥酥痒痒的,根本一点也不觉得狠。

徐孟州笑意更甚,又逼近一步,直接用一只胳膊将她抵在墙上,弯下腰,幽幽的目光看着她,磁性的嗓音质问,“你会如何不客气?”

盛长乐背靠在墙上,想推开他,可是半点推不动,气得道:“你,你胆子也太大了,这里是我镇国公府,你就敢这样对我,就不怕我把我爹叫过来!”

徐孟州淡淡道:“你把他叫过来,告诉他我轻薄于你,他肯定会让我负责,叫我娶了你,岂不正好?”

盛长乐整个人都傻了,立马就打消了告诉父亲的念头,要不然父亲当真让徐孟州负责,把她嫁给他怎么办?

不不不,她才不要嫁给这个衣冠禽兽!

徐孟州道:“我倒是有个法子,可是算清这笔账。”

盛长乐抬眸,红着眼睛看着他,好像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徐孟州诡异的一勾唇角,似笑非笑,说道:“不如,我让你咬回来,我们就当一笔勾销,以后互不相干,你看如何。”

盛长乐琢磨琢磨,歪着脑袋询问,“当真?我咬回来,我们就一笔勾销?”

还有这种好事?

徐孟州点点头。

盛长乐心下暗喜,立即就点点头同意了,当时心下就在想,她一定要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的咬,把他嘴皮子都咬掉!才好报仇雪恨!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昭昭上当受骗而不自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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