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给孩子们买了奶茶又点了蛋挞和炸鸡柳, 好让他们快乐地堕落。

她自己倒是相当坏心眼地克制着,只要了杯不加糖的牛奶红茶慢慢喝。

黄霄宇看她一边喝杯中的饮料,一边翻看他们这段时间的跑店成果, 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就连郑明明这会儿注意力从舅舅舅妈的狗血剧中转移过来,跟着替小宇哥哥担心。

妈妈好像很不一样呢, 看报表的时候跟平常都不同。她模模糊糊地想, 这才是大家眼中的陈老板吧。和在家里的妈妈完全不同的陈老板。

陈凤霞一目十行看完了黄霄宇带领他的团队奔波这些天跑店的成果,心中大致有数。这些餐厅的统一风格是规模不大,店面装修精美,定位就是现在的时髦名词——小资。他们大概将整个江海最适合喝下午茶的地方都筛选了个遍。

相形之下, 正餐的选择余地倒是不大。规模大的饭店更是凤毛麟角。想要举行大型活动诸如公司年会之类的,目前的店面显然撑不住。

陈凤霞不惊讶这样的结果,这些店面显然是大学生约会的首选。她放下手上的报表, 抬头问努力掩饰自己紧张情绪的大一学生:“大型餐饮服务这块你现在有想法吗?”

黄霄宇没玩话术, 直截了当:“暂时的想法想请婚庆部帮忙引荐经常合作的酒店。”

虽然很羞耻, 但他思前想后都没找到比这更高效的合作方式。与其另起炉灶使水磨工夫一家家去谈大饭店,不如在梦巴黎已有的基础上挖掘潜力进行深度合作。

陈凤霞看着他,半晌没吭声。

黄霄宇紧张到桌子底下的腿都在不停地颤抖, 却还是咬牙扛住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心脏都快蹿出嗓子眼的时候, 他终于等到了肯定的回复:“可以,你把详细的规划做出来,直接去找方主任。”

做老板的人喝了口牛奶红茶,才开口问:“小宇你是五月份生日吧。”

被cue到的人还没回过神, 王月荣却突然间激动起来:“啊,十八岁生日,要办成.人礼呢。”

她在香港拍戏的时候, 电影里的那位老牌明星的儿子就办了成.人仪式,好热闹。当然,让她无语的是,那场仪式,主角的亲妈跟小妈都出席了,一点都不避讳。

大家跟着吃瓜,个个惊叹不已。感觉和光怪陆离的演艺圈一比起来,生活的那点狗血当真完全不叫事。

陈凤霞看王月荣很有深度八卦的意思,赶紧喊停,还郑重其事地警告小姑娘:“以后知道就知道,别跟人随便说,当心祸从口出。”

王月荣赶紧嘴巴做个贴封条的动作。

陈凤霞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听进去没有。她又不好细说洪刚之所以被踩死再也翻不了身的真正原因,就只能让自觉行侠仗义将坏人成功斩杀在马下的小学生继续自我感觉良好。

唉,这些事情,本来应该由家长或者经纪人告诉她。奈何曹老板想不到这许多,王月荣又没正经当演员,压根就没签经纪公司,又哪里来的经纪人呢。

陈老板感觉自己真是操不完的心。

她替王月荣忧愁完,又认真地看黄宵宇:“既然五月份满十八岁了,那就五月份成立公司吧。资金方面我来找,你做好当老板的准备。”

黄宵宇吃了一惊。他是在组建自己的团队做事,可他没想过到单独成立公司自己负责这一步啊。

郑明明跟她的小伙伴也都面面相觑。当老板呢,网站公司的老板,听上去就感觉好高大上。

哇!小宇哥哥还在上大一呢,他就要当老板了吗?太不可思议了。

黄宵宇下意识地想谢绝陈阿姨的好意,他自觉还没成熟到可以独当一面的地步。

陈凤霞做了个手势,目光温和地看着距离成年礼还有几个月的少年:“你不是说要打造网络红人吗?你自己就是第一步。好好经营自己,你的个人形象就是公司最好的广告,能够节约大量的宣传费。到时候,人家知道你,就知道吃什么网站,就有好奇心点进去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甚至连大型酒店跟公司想要寻找合作伙伴的时候,也愿意给有知名度的网站机会。对,你年轻,还不满十八周岁,但这恰恰是你身上最吸引人的标签。如果运作得好,会让你事半功倍。”

其实话说出口之后,陈凤霞有瞬间的后悔。她不知道用这种方式将这个孩子推上风口浪尖对他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但错过这个机会,她又觉得可惜。

在这个时代,名气很多时候比真正做了什么更重要。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在未知领域中,大家关注的更多是“听没听说过”。

黄宵宇抿了下嘴唇,抬头问陈凤霞:“像张朝阳一样吗?”

去年搜狐成立,搞了几百人的发布会,搜狐一下子就火了。

黄宵宇到处找报纸找杂志研究,发现这人深谙炒作之道。

陈凤霞乐了,这位可是老网红啊,红了几十年的那种。虽然后来搜狐逐渐没落,不再是大哥大,但人家好歹还能存活二十多年,算是大浪淘沙中没被冲垮的主了。

她点点头:“大概就是这么个方向吧。花小钱办大事,就得掐准点儿。”

黄宵宇正色道:“那我可以拿网站去参加学校的创业大赛吗?我想这也可以增加它的卖点。”

陈凤霞惊讶:“你们学校还有创业大赛啊。”

她本以为大学生创业得再往后挪挪,毕竟90年代的大学生虽然就业双向选择,但大学毕业生还是企业眼中的香饽饽。

陈凤霞在报纸上看过新闻,电子科技大学的毕业生平均六家企业抢一个学生。去年华为去校招,给了一百多个名额,本科生的工资都开到了六千多。

陈凤霞也怀疑自己是多看了一个零,可是人家用的是汉字而不是阿拉伯数字,实在不存在多印了个零的风险。

都不愁找工作,还鼓励创什么业?

黄宵宇点头:“有的,已经搞了好几届了,一般都是大三的学长参加。”

大一大二还懵着,大四这会儿基本上无论读研、出国还是就业都已定下,主力军自然就成了大三。

陈凤霞点头:“可以,参加比赛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她还阴险地暗黑了一把,“要是你们这个创业大赛需要赞助的话,幸福里跟幸福到家也可以考虑。”

郑明明好奇地问妈妈:“那你要赞助什么呀?”

陈凤霞笑道:“赞助房子啊。人家创业不得有地方吃喝拉撒睡嚒,我提供地方给他们是瞌睡送枕头哎。”

郑明明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妈妈你还是不要直接给房子,提供五年的居住权就好。这样也能让他们有奋斗的动力。”

陈凤霞乐了,哎哟,她姑娘可真会算账。这倒是个好主意,一套房子出去就是真金白银,而提供给创业者,本身就是活广告。

黄宵宇点头,下定了决心:“陈总,那我去参加比赛了。”

他侧头看郑明明,认真道,“网站构建,你也提供了思路,我的参赛人员名单里要写你的名字。”

郑明明瞪大了眼睛,茫然道:“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

黄宵宇笑了:“如果你不提,那根本就没有这个网络外卖平台。所以,你才是最大的功臣。”

陈凤霞老脸一红,感觉自己在明目张胆地替女儿占人家孩子的便宜。

可天底下的爹妈泰半如此,自己的事情还好说,一旦跟孩子搭上关系,那人品值可以跌到谷底赖着不起来。

她不是什么科技大佬权贵,没能力培养秒杀博士生的小学生科技选手。能让女儿蹭到点儿光环,将来为孩子升学提供助力;那脸不要就不要吧。

反正她也不是道德楷模,没啥下限可言。

郑明明倒是郑重其事起来:“嗯,那好吧,如果有我能出力的地方,你随时可以找我。”

黄宵宇不过是投桃报李,用此来表达自己对陈老板的感激,哪里真指望小孩能为自己做什么呢。

他笑道:“你好好学习,认真准备小升初考试,上个好学校,就是你最能发力的地方了。”

郑明明立刻掩藏不住小得意:“我已经有学校上了,我华杯赛拿了奖,还有乒乓球比赛的奖,外国语学校初中部找过我了。”

她本来一直不太喜欢外国语学校。但是因为外小跟他们农小结对子一块儿出去郊游过,她还交到了人家学校的朋友,又听说有高中部的姐姐受到法国世界杯主办方的邀请作为青少年代表过去看世界杯比赛;她又觉得这所学校好像也不赖了。

郑明明同学如此傲娇,要是让千万为了让孩子上江外而挖空心思的小学生跟他们的家长知道,估计会连活埋她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那个什么听着就不正规的乒乓球比赛也可以作为加分项,当初怎么着都应该让自己家孩子也去练练了。

说什么功利?上学这事本来就功利。不功利的话,取消小升初取消中考跟高考啊!

吴若兰也老神在在,她有法语特长优势,早已通过面试,只要小升初考试合格,达到良好以上等级,就能顺利入学。

王月荣更不用说,要不是江外的招牌在金光闪闪,她妈对她继续拍戏压根就没兴趣。

如此一来,被剩下的好像只有陈敏佳了。她才要跟数以万计的小学生厮杀竞争,争取进个好学校。

原本这事挺正常的,只是跟她的朋友们一比起来,就好惨。

小学生升学的事当然不仅仅是自己的事,直接关系到整个家庭的和谐稳定。

陈文斌过来找陈凤霞说黄泥塘那块地开发的事,提到了女儿上学,才想起来懊恼:“我怎么就没买个学区房呢?我自己还是盖房子的呢。”

当初女儿到江海来上小学,他倒是知道要托关系找门路,把孩子塞进好学校。但后面的事,他还真没往深想。

唉,都是家里事闹的,让他无暇兼顾。高桂芳也一样,对孩子上学真不晓得上心。

他嘀咕了一通,又忍不住说自己的姐姐:“你也不提醒我一声。”

陈凤霞白眼都翻上天了:“我怎么知道你怎样想的!你自己也说自己是盖房子的,我能管你这许多?现在知道急了,早点干什么去了。再说我家明明参加奥赛什么的,也没瞒着你啊。我跟你说,后面要是有地皮,你也多留意着点。”

陈文斌奇怪:“呀,你也准备炒地皮了?”

陈凤霞不打算跟他分享自己买地盖房子建影楼的计划,只含混道:“房交会得增加特色,我在看能不能把这部分也加进去。”

陈文斌诧异:“又要搞房交会了?”

他感觉年前才过去不久,再搞一次房交会,他担心自己拿不出充足的房源啊。

陈凤霞不耐烦:“江海就你一家有房子卖吗?人家手上积压的项目可不少呢。”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小打小闹,做的项目小罢了。

当然得搞房交会,她准备五月份就搞一次房交会。一来高校毕业生就业到那时候基本上稳了,留在江海的人要是赶不上单位分房的末班车或者压根没这政策,那就必须得自己想办法买房。二来她印象当中年底就要真正结束福利分房时代了,不趁着这股势头再给城市无房族扇扇风点点火,后面让他们等棚户区改造,还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呢。

这些,她也不打算告诉陈文斌。她就催促:“反正你动作快些,我感觉今年会是风起云涌的一年。抓住机会了,事业就能蒸蒸日上。要是手没抓牢,错失了良机,以后只能追悔莫及。”

当然,这人也是靠不住的。她得自己发力,先从省会城市下手。

原因无他,以后地价飞涨,也是从一省的经济文化中心涨起。省会城市居民的消费水平更高,婚庆市场的蛋糕更大。而且在省会城市落下脚了,后面再往周边地区辐射扩张的压力自然也就更小。

陈凤霞眼睛扫了眼日历,下定决心。

这个暑假,她就带孩子开始国内游吧,争取多跑几个经济发达的省份,趁机考察下当地市场。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先试试再说呗,说不定就叫她挖到金子了呢。

陈文斌看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就心里直打鼓,疑心这人是有发财好门路却要吃独食,不跟自己分享。

他立刻打起了亲情牌:“姐,你看我有好事都忘不了你,你也该同样对待我啊。”

陈凤霞一本正经:“我刚才不跟你说了嚒,好好留心土地。”

陈文斌心道你这不是废话嚒,当初黄泥塘的地还是我找你一块儿拿下的呢。

他还想再说什么,陈凤霞已经没心思再理会他,因为林小姐的电话来了。

后者目标明确,就是想问寻找云云的事情有没有进展。现在孩子情况不妙,医生建议越早生出小孩取得脐带血做治疗越好。

陈凤霞遗憾:“我问过店里的人了,大家跟云云都没联系了。其实我上次的建议真心希望你能考虑,说不定她们会有线索。”

林小姐声音软绵绵,透着无奈:“我也打听过,只是没消息。她先前是想找门路去台湾,还想再找个人。但是没有合适的,人家看不上她。而且听说她试图勾引一个小姐妹的男人,被对方打了一顿,赶走了。”

陈凤霞再想云云生完孩子后满身狼狈的模样,的确失去了她的年纪该有的鲜嫩。有钱人周围永远有大把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想要走捷径。毕竟这个时代笑贫不笑娼。

云云没有竞争优势,不足为奇。

她能够出卖的年轻与美貌已经不复存在,她还有什么资本呢。

陈凤霞微微叹了口气,心中不好受。她只应了句林小姐:“我会继续给你打听的,有消息我一定联系你。”

林小姐这趟来大陆也要忙生意上的事,双方说完便不多寒暄,只各自挂电话。

陈凤霞放下电话机,惊讶地发现陈文斌居然还没走,不由得奇怪:“你还有事吗?你不是说今天要去想办法跑门路,给佳佳安排给好学校嚒。”

陈文斌脸上却浮出了古怪的笑容:“你们在找人?找那个给台湾老板生了孩子的女人?”

陈凤霞立刻警觉:“你认识她?”

这人向来不会无的放矢。

陈文斌摆手:“我上哪认识这种人去。不过,唉,有照片吗?叫云云是吧。拿两张她的照片给我,我给你们打听看看。”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像陈文斌这种常年混迹于声色犬马场所的主,说不定还真有门道能找人。

不是陈凤霞刻薄,一个被包养过惯了养尊处优日子的金丝雀一旦被主人抛弃,她堕落去烟花之地从批发变成散卖的可能性要远远高于她幡然醒悟,独立自心。

陈凤霞立刻点头:“行,我找照片你给,你帮我打听看看吧。她孩子得了白血病,她再不露面,这事真不好收场。”

陈文斌惊讶不已:“哎哟,这孩子还真是上辈子炸了宇宙,居然摊上这样的命。”

陈凤霞直接呸了一声:“关孩子什么事,造孽的全是爹妈!”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提到的当时国内互联网环境,可以从下面这段网络资料窥见一斑。

日前,搜狐CEO张朝阳在金融博物馆书院的“江湖”沙龙上分享了早期互联网创业的故事,“1999年的我特别火,到深圳受到摇滚歌星式的接待,听众700人中就有马化腾,他听了我的故事激动不已,回去做了Q.Q。”昔日往事,在张朝阳记忆里是什么样的?以下是他的部分演讲实录。

草船借箭

1995年之前,我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做博士后研究。当时,很多同学在美国觉得孤独,早早结婚,很快就拿到PHD。我和他们不一样,耗费了很多时间在玩上面,导致我拿PHD的时间有点长,但是坏事变成好事了。

因为我等来了互联网。我觉得互联网太伟大了,我想回国创业。1995年底的中国还被认为是很落后的,那时候回国是件很疯狂的事情。我提着破箱子拿着1000美元回国了。

回国后,我帮朋友做网上金融服务,具体是搜索金融信息给华尔街的ISI公司。在帮ISI搭好了架子后,我必须自己创业了。我到麻省理工学院跟一些教授如尼葛洛庞帝谈融资,第一次融资是在1996年,资金有20多万美元。

当时,在国内做瀛海威的张树新是记者出身,喜欢做市场宣传,想把《数字化生存》的作者尼葛洛庞帝请到中国来。有人告诉她我能邀请到尼葛洛庞帝。但是她不相信,尼葛洛庞帝这么伟大的人,怎么会给我投资呢?

瀛海威也特别重视这件事情,对外表达的信息是,尼葛洛庞帝到中国是来瀛海威视察的,给中国的数字化浪潮出版打造营销效果。

但是,尼葛洛庞帝来中国的原因是给我投资,他已经投资了第一笔钱,第二笔资金还没有投,就是要看看我的公司怎么样。后来有一哥儿们说,你们只有几个人,瀛海威有几百个人,你干嘛不利用这个机会呢?我茅塞顿开,我要利用这次机会让他们宣传我们。

那天,尼葛洛庞帝步入瀛海威大楼,全部人都排成一队,张树新跟尼葛洛庞帝说话,媒体一直在拍照。后来演讲开始,他们请了外交部的翻译,越翻译越不准确,我看到机会立刻站起来说我帮他翻译,后来完全由我翻译了。

我跟尼葛洛庞帝一唱一和。后来有人提问,这次为什么到中国来?尼葛洛庞帝回答说:“我这次要做一个重要的投资,这个投资就是由张朝阳创办的爱特信公司,我想看看这个公司怎么样。”当时所有的媒体一片哗然,第2天《中国经济时报》《北京青年报》都进行了报道。爱特信从此出名,我也开始有点名气。

这基本是“草船借箭”的故事。用4个人的力量调动了瀛海威公司40个人的力量,尼葛洛庞帝的访问也成为中国数字化元年。1997年是商业模式形成的一年,我写了一年的商业计划。产品刚开始命名为指南针,后来考虑用搜乎,但想模仿雅虎把“乎”改成“狐”,1998年正式推出搜狐。

我和马化腾、李彦宏的那些事儿

1998年之后,搜狐进入以市场和品牌运营为主要战略的阶段。当时我们那个新闻发布会只花了8万块钱,而瀛海威那块广告牌“中国互联网有多远?1500米”依然矗立。但是瀛海威这个公司已经不在了,耀眼的公司是搜狐。1999年新浪的崛起那是后话了。

1999年和2000年基本是新浪和网易异军突起,其上市后三大门户时代一直延续到2007年。另外还有两个人李彦宏和马化腾也都是和我有关。

1998年我去美国硅谷找人,问李彦宏想不想回国做互联网。在硅谷,他说中国的搜狐已经做起来了,于是硅谷一些投资人给了他投资。1999年的我特别火,到深圳受到摇滚歌星式的接待。听众700人中就有马化腾,他听了我的故事超激动,回去做了OICQ。

当时高盛在亚洲召开一个技术会议,受邀者都来自中国高科技产业。1998年的会议在新加坡召开,参会的有联想的马雪征、亚信的田溯宁、中华网的叶克勇(中华网1999年上市达到50亿美元的市值,把所有中国人的创业激情全部激发)。可谓是,各位英豪聚会新加坡。

搜狐和新浪差点合并

高盛的会开完后,我与叶克勇、姜丰年在咖啡厅喝咖啡。他们两个人都比较热情,我不怎么说话。姜丰年去洗手间了,叶克勇说张朝阳咱们合并吧,你不跟我合并我就和姜丰年合并。

然后叶克勇去洗手间了,姜丰年说张朝阳咱们合并吧,咱们合并做一个最大的。正说着,叶克勇从洗手间出来了,话题就此打住。我跟姜丰年说我们董事会的老外很难搞定,他下次回美国的时候可以跟我一起去见我们的董事。

我说的有点打马虎眼,没有完全拒绝,但姜丰年非常积极。一两周之后我回到北京,姜丰年也马上到北京,到我办公室聊,说你看我们公司怎么合并。中午去吃饭,我还是无动于衷,不置可否。他就着急了,当天下午三四点跟王志东在中关村约了见面。王志东拍板合并,这就是新浪的产生。

四通利方与SINA.NET的合并带来很大能量。高盛的资金进入,让新浪融资了6000万美元。同时,姜丰年运作网站的经验,与王志东、汪延在本土运作的能力结合,再加上他们从中关村混起来的“根子”,1998年底、1999年初的时候新浪突然崛起。后来搜狐跟新浪也曾考虑过合并,我和王志东曾在月亮河酒店秘会,但最后的结果大家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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